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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不可逆性与衰情期

 

周期不可逆性与衰情期

◎杨炳麟

  谈一个由兴盛转向衰萎、衰减、衰颓、衰竭的事过——诗人的衰情期,一个由势旺情茂到欲寡性薄的过程。就像生命依序宿微。这里不指江郎才尽,而是一个从生理到心理的封堵、阻滞的过程,并且是自觉的、无知的。一旦这个下行螺旋开始,它就无可改变,一切显得徒劳。在社会的周期大循环中,它处在一个起伏点的凹处。周期不可逆性是我给出的结论。

  当代诗歌群体已不能严格意义的看作一个整体。它在裂变成各自独立的存在。它们是分治的。但大家都自我确认为社会精英或是知识分子,是社会发展进程的参与者而不是围观者。事实上,宣誓性的效忠时代早就结束了。人们不用标签“个人”还是“公众”。没谁强加“战争”、“和平”,“国家”、“民族”,“道德”、“良知”,“时代”、“社会”,“自由”、“民主”等味料令你放进去。诗人只需自供:还真诚吗?还有丰沛膨胀的欲望吗?

  有这样一个观点:现在的知识分子(当然包括诗人)在桌子底下说话,在桌子上面沉默。其中相当一部分已进入到这个社会的既得利益群体。既然是利益有效的组成部分,遮蔽抗争精神,收敛独立个性就成为必然。骂贪官不及王道,批堕落不涉体制,揭黑幕不碰法度,这不仅是一种文化妥协,更是知识与权力结盟。所以,结论是集体责任意识下滑、学人沉默正是导致道德滑坡、江湖失范的一个重要原因。“文化人”是一个时代精神的“灵签”,是灵魂与内心的看守,从这个意义上讲,它的失份不可免责;它不仅丢了操守,而且监守自盗。当一个文化群体对君权的从属和依附关系建立以后,就无法同眼前的利益割裂。要么沦落,要么吹捧,要么诋毁,使命感在此失去依托,追求遭到质疑,这才是周期不可逆性的开始——做一个忠诚的奴仆。

  我们摆脱不掉眼前的焦虑,把精心侍弄的诗歌晒出来就会发现,“没有个性的作品”在很多诗人的手头上都有陈货。这不是天真结出的果实。新诗变革的重要节点上怎样一种诡异的力量才能把现实弄得失真?疏离!不与子谋,独立高蹈,周而复始的被模块、被程式,面对眼前五光十色的人性荒原、一个未知的世界,惶惶不可终日。无论荤素都是多余的,冷漠、怀疑、迷失,它们在潮汐的缝隙找到蟹居的活螺。

  这是一个可以自处的环境。放眼天下,诗人显小。人类的分治体系永远决定着社会道德出口的宽窄。越是拥有舒适宽松的生活,就越喜欢抱怨,而一旦吃上苦反而变得顺从了。这话很毒。它一下把纷杂繁复的时代单色化。在尚权的奴性空间里强化自由规律是有罪的。历史转型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纷争。这个纷争带出的不是内心的宽松。它除掉人的生理本能的内质因素,更有经验的负累。生命体验对诗歌有时不是“春药”,而是丢失的开始。一个超大容积的存储器皿,你若连续不断地往里塞填、无限扩张,结果只有一个:破碎。像一个人,被潜物质不停地加码,最后“垢”会成为“壳”,会使知觉、触觉麻木失效。

  有位严格意义上的诗人,早年在皇家期刊等发了不少诗歌,后来不写了,改写散文、小说,他自嘲自己堕落了——诗写不下去了。诗要靠才情,他恳切地说:能写出诗是福气。我深信这话里的真诚,它没有绕不开的情绪。我搞不清楚的是类于此种“写不出”的真实原因。是神性的远遁、还是生理的枯竭?年龄增长、器官衰老,方刚血性不再涌动,野性的动力消退,是诗人再写不下去的原因?很多例证证明生理年龄跟诗不具有绝对的因果关系。所以只能从大时代背景的遮蔽里翻找因果。比如,世风变了,新鲜事物堵眼,价值观不同了,学习跟不上了,甚至对个性的东西拿捏太紧,对外部感到恐慌、无助;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生活积累与经验囤积过量,割舍不掉的东西太多,使思维失去弹性而回溯不到诗性的本源上?当然,除了利益捆绑的失语,仍有为谁写、怎么写一直在纠结着。当下有人提出为党治之下的“人民”写作,我觉得没谁强迫得了诗人的内心。即便附庸也是有形状有味道的。人性、人道、正义、博爱、宽容、和解甚至忏悔,它们会自己找到栖居的灵魂,获得独立的生命律动。至于生理性背叛或是心理学范畴的焦躁不安,都不会使一个人的诗欲灭绝。

  有上冲的力量就会有下降的对冲。有时人不是败在自己的缺陷上而是败在优势上。比如,聪明。当下能人是啥顺手掂啥、哪鲜炒哪。画画儿、写书法,怀旧随笔、官道文章、市井小说,杂七杂八,什么时尚、风雅,来钱快,就操啥。偏执地追逐某一目标,全面下滑自己浑然不觉。稀疏、松软,从质到量一路向下,还得找个借口:少写点,放慢节奏。像计划生育口号,量少就优。实际上是物理性枯竭,没喷射力了,还要脸,充“过来人”。我认为能写的时候一定不要减产,只要不是刷帖:“每天至少一首”。为人类构筑灵魂的工匠也开始不遗余力的使生命鄙俗化,倾向于从现实里捞到实惠,结果可想而知。其实,良好的政治理想与文化素养有关。人们丢掉了对文化素质和教养的苛求,文化精英变痞的时候就是风尚败坏的时候。诗,不仅跟情缘有关,还跟诗人的格局有关。来时,就是断不掉的活水,不来时,就成了荒漠枯寂。

  有人说写一辈子也未闯过青春期。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年龄是个标记符号,它的暗示作用时刻在主导着创作心理。很多写作者进入“一代人”的气候里,接收一种外部输入的焦虑,不管怎样挣扎、折腾,最终发现仍是一种不断地重复,颠来倒去还是那些东西。原因很简单,不仅身体空了,心也空了,缺了雄性激素或雌性激素的催情,缺了跟社会谐配的节律,更重要的是丢掉了诗性的自由——周期不可逆性成为衰情期的温床。四平八稳、得心应手地做技术活儿,某种意义上是个金黄的成熟期——而这种成熟本身就是一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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