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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江湖middot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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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阳光从玻璃窗透射进来,照得人暖暖的。清脆的鸟鸣从窗外传来,一阵花香飘进房间。

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再不起床实在是辜负了这鸟语花香、良辰美景。

这样想着,雨花石睁开了眼睛。

“我在哪?”他心里冒出了第一个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冒出了第二个问题。

伸了个懒腰,雨花石下了床。

他四下打量一番,这是个小小的房间,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墙很白,上面贴着几张画,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陈设。

向窗外看了看,外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有个老人正在花园中修剪枝叶。

2

雨花石出了房间,走入花园。老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雨花石,露出喜悦的笑容,说:“啊,您醒了。看您醉卧在外面快冻僵了,我把您弄了进来。瞧您的脸色,就知道没事了。”雨花石还是有些迷迷糊糊,说:“谢谢您,我很好。可是,我记得昨晚在沃日拉尔街遭人用火枪袭击。”老人说:“哦,上帝,发生了什么事?您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我看见您在蒙特盖尔街——就是门前那条街——卧倒了。我叫多米尼克。”雨花石说:“我叫雨花石。您真是个好心人,您的家人呢?”多米尼克说:“唉,我没有家人,只有我一个。”雨花石一阵歉然,说:“您看见查尔斯和米兰达了吗?”多米尼克耸耸肩,说:“当时我只看见您一个人。您是说原本那儿躺了三个人吗?”雨花石见说不清楚,于是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先生。但是我得回去了。”雨花石离开多米尼克老人,向城里走去。

3

雨花石打算按照此前劳瑞恩和哈雷给他列的书单买些书籍,然后启程回家。来到大街上,到处都透着陌生和古怪。马车明显多了很多,人们行色匆匆,与之前的从容淡泊大相径庭。雨花石感到一阵疑惑,与印象中的世界全然不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政变吗?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沿街兜售报纸,边走边叫:“新闻,新闻,亚琛会议将召开,同盟国军队有望年内撤出法国;拉丁美洲发生动乱,西班牙塞拉将军派兵镇压……”卖报男孩看到雨花石,问道:“先生,《新闻时报》您要吗?”雨花石买了一份报纸,翻了翻,忽然看到一则报道:“年9月30日在普鲁士莱茵河区的亚琛召开会议”,惊讶地问:“今年是哪一年?”男孩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雨花石一阵,还是答道:“年,先生。”雨花石吓了一跳,心想:“天哪,难道这是另一个世界?这一觉睡了一百多年了吗?”一边想着,一边翻阅报纸,懵懂之间了解到:今日国王已不是路易十四而是登基不久的路易十八,大革命时期造就的法兰西人民的皇帝拿破仑·波拿巴被流放于圣赫勒拿岛。心中想道:流放一个帝国皇帝,真是稀奇,不过这种宽容也是一种开明进步吧。转念又想,只是不知这路易十八是怎样的国王,有没有好酒喝。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科学院,这个看起来总算比较熟悉了,于是放下心来。

4

科学院里正在举行什么辩论活动,上面双方你来我往舌战,下边的听众有些支持这边,有些支持另一边,也在小声讨论。这时,主席发言道:“请菲涅尔先生宣读论文。”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上台,开始读一篇论文,原来是在讨论光的运动方式。雨花石悄声问旁边一人在举行什么辩论,那人告诉他:“科学院提出了一个竞赛,题目是用精确实验确定光线的衍射效应,再用数学方法推出光通过物体时的运动方程,以此来证明光的粒子性。”雨花石说:“英国的牛顿教授不是已经证明了光的粒子性了吗?”“您不太了解历史吗?虽然这一百多年大多数人都相信粒子学说,可是现在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粒子说不是那么可靠,有些科学家重新进行波动性研究。您看,这个菲涅耳先生就是支持波动说的。”这时,听见台上的菲涅耳说道:“根据惠更斯原理,‘波前的每一点可以认为是产生球面次波的点波源,以后任何时刻的波前可看作是这些次波的包络’,我们假设这些次波的相位与波幅各不相同,而且会彼此发生干涉,因此在波的传播过程中,如果遇到障碍物,就会产生衍射花纹。这就是我的结论,谢谢大家。”有些支持波动说的科学家此时都为菲涅耳的完美论证感到心悦诚服,一直点头称赞。一些持怀疑态度的人则陷入思考中,一时没有发言。这时,另一位评委开口道:“菲涅耳先生的论文的确论证完美,分析符合逻辑,只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与事实不符。”这话一出,听众中顿时响起一阵嘈杂声,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些持支持观点,在为他的观点添加理由;有些持反对观点,则提出相反论据。雨花石旁边那人小声道:“这是泊松院士。他是支持微粒说的。”泊松院士似乎成竹在胸,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对,继续缓缓说道:“先生们,我们暂且假定菲涅耳先生的波动方程是正确的。请看,依据该理论,如果在光束传播的路径上放置一块不透明的圆板,由于光在圆板边缘产生了衍射,圆板周围的衍射又会互相干涉产生干涉条纹,那么,诸位请想一想,最终在圆板阴影的中央,”泊松故意顿了顿,等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听他的下文时,不慌不忙地说,“就应当出现一个亮斑。”在挡住光线去路的阴影中央会出现一个亮斑?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会场一时陷入了沉默。泊松院士是著名数学家,断然不会轻易下结论,既然提出如此难以置信的结论,必然是经过反复计算过的。大家都在心中思索着,依照泊松的计算步骤反复演算。那些持波动说的人一时也哑口无言。菲涅耳听见泊松的论断,顿时也愣住了。他按照泊松的数学推理仔细演算后,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可是,这怎么可能?谁也没有见过在物体的阴影里会出现一个亮斑,可是,数学计算分明也没有错,难道波动说真是错了吗?泊松等了一会,才接着说:“既然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那么,我的结论就很明显了,显然,波动说是荒谬的。”就在大家都认为波动理论已经破产,而菲涅耳还在思考检视其中的漏洞时,另一位科学家发言了:“看起来泊松院士的计算过程没有什么问题,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菲涅耳的理论是错误的呢?不,我认为要用实验验证来说话。”雨花石一询问,原来这个人是物理学家阿拉果。阿拉果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同意,不过很多人也不抱什么希望。很快就布置好了实验仪器,在阿拉果和菲涅耳的精心操作下,屏幕上出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阴影中央果然出现了一个亮斑——菲涅耳是正确的!(图·泊松亮斑小浪淘花拍摄)这下,轮到泊松目瞪口呆了。大家向菲涅耳投去赞赏的目光,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5

会后,雨花石对菲涅耳表示祝贺,然后问道:“菲涅耳先生,我记得在惠更斯教授的《光论》著作里并没有提到次波的相位与波幅。”菲涅耳说:“是的,如果没有这种假设,这个结论就与实验事实不符。因此,我认为这个理论要完善的话,必须包括这种条件。”雨花石又问:“光的干涉又是怎么回事呢?”菲涅耳说:“这个要说一个天才科学家托马斯·杨了。年,托马斯·杨做了一个有趣的双缝实验,发现了光的干涉性质,从而证明了光是以波的形式存在,而不是牛顿所认为的微粒。此后,有越来越多的科学家渐渐转到光的波动理论中来。”

(双缝干涉小浪淘花拍摄)

“原来如此,‘波’才是光的本质了。”“也不尽然,现在还无法说到本质。”“嗯?为什么?”“几年前,马吕斯发现了光的偏振现象,可是我们知道,纵波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偏振现象的,如此一来,这成了波动说的一道障碍。”“噢,也许纵波的理论不完善呢。”几天后,菲涅耳兴奋地对雨花石说:“果然是这样。”“什么?”“托马斯·杨提出了光是一种横波的假设,这个假说可以解释光的偏振现象。剩下的事情,就是验证和建立定量理论了。”“这还真是曲折。”

6

逗留几日,雨花石采购了一些学科书籍,包括:物理学二十五卷,数学二十三卷,水利与地质学十五卷,医卷八卷,生物学三卷,化学五卷,绘画三卷,音乐三卷等等,整整两大箱。游学日久,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雨花石感到喜悦而充实,心中充满了希望,那一片热土——长安,依然令人魂牵梦绕。天微微明,雨花石带着行李,登上马车,一路向南。赶到海边,然后乘船进入地中海继续南下。这一路似乎太过漫长,太过遥远,他恨不得马上回到故乡。看着那些曾经游历过熟悉的地方,想到来时还是多么的懵懂,如今分别在即又感到有些不舍。不禁念叨起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7

渡过亚平宁半岛,遥望那不勒斯,雨花石心中念道:“再见,查尔斯。”不知多少日子,终于横渡地中海,来到奥斯曼。未做停歇,又踏上黑海的渡船,穿过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地势依旧,人早已变了模样。到了葱岭,不由得想起了阿尔斯楞和奥云塔娜。不知国内发生了什么,卫拉特还在与中国为敌吗?一样的天山,一样的牧民,可是不一样的心情。

8

秋天过去的时候,雨花石回到了雅满苏。

沃野千里,天地苍茫。

阳光万丈,往事历历在眼前。

山河依旧在,可是人在何方?

雨花石看到了熟悉的胡杨林、小山丘,还有那条蜿蜒的河流静静流淌。放眼望去,却不见一处人家。

看不见毡房,看不见阿古达木一家,哈丹昭日格一家和卓力格图一家。

雨花石登上山丘,鼓起中气,向着遥远的山峦喊道:“阿尔斯楞——奥云塔娜——斯钦布赫——阿来夫,我回来了!你们在哪?”

声音随风远去,飘散在空气中,再也没有一丝回音。

雨花石又喊了几遍,回应的只是蓝天和白云的沉默。

似乎这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从来不曾有人住过。而他和他们,只是没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

雨花石恍然如梦,记不清是否真的来过这里,娜仁托娅,奥云塔娜,……,此时不知道你们在哪里,这片草原却好似茫茫大地真干净。

雨花石辨认地形,来到那株胡杨树旁,它还是那么茂盛、那么挺拔、那么安静。

雨花石纵身跃上树枝,像往日一样坐在树杈上,双脚悬空,凝望着当初毡房的方向——如今空无一物。

他抚摸着树干,追忆往昔。

手掌忽然触摸到异样突起,雨花石抹去泥污,赫然看见枝干中央嵌着一块光洁如玉的石头——“雨花石”,雨花石看见一怔,顿时潸然泪下!

9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雨花石在树上过了一夜。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再次踏上归途。远远看见嘉峪关,强烈的乡情充盈着胸腔。关前数里,有一片坟茔,四周松柏环绕,其中墓冢相连。雨花石一见,忽然想起阿拉伯商人提到的那场大战。如果小霜殉国,说不定就埋骨于此,且进去祭奠一番。强忍悲痛,进入墓园。那一排排墓碑果然列着遇难战士的姓名。雨花石一排一排走过去,半日又返回来再看,却始终没有发现西门傲霜的名字,想来并不在此处。雨花石悲从心中起,再忍不住泪如雨下。雨花石来到一高冈上,化纸奠酒,焚香对天含泪念道:君哭任君哭,卿笑随卿笑。不羁百年身,霜浸茔头草。念毕,忽听得身后一声幽叹:“唉——你在这祭谁呢?”雨花石闻声汗毛倒立,猛然转身,见日光暗哑,黄沙漫漫,何曾有人影?未完待续上一篇:光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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