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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特辑愿时光可逆

 

肩负探访社区老人任务的Mike在敲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他遇到的老人会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这是学校实践课的作业,他们需要探访附近社区的老人,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并写成报告交给老师。

想到同组的同学说过,在之前的探访经历中被脾气古怪的老人赶出门的经历,即使因为性格脾气都好而被开玩笑地叫做“小天使”的Mike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1

“您,您好,我叫Mike,是SW大学的学生,今天是来探访您的,能打扰您一会儿吗?”敲开门的一霎那Mike只觉得紧张得不行,连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啊,是叫Mike啊,进来吧,没事,别紧张,”开门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堆起层层皱纹,身上是白汗衫大裤衩,脚下蹬着一双略大的拖鞋,看起来倒是很亲切,“我叫刘子光。”

“嗯,谢谢刘爷爷。”Mike点点头,穿上鞋套跟着刘子光坐在了客厅里。刘子光家里装修得挺精致,沙发后面挂了一幅毛笔字“紫气东来”,笔锋飞扬。

“坐吧,刚好我这儿正泡着茶呢,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刘子光在沙发上坐下,把小小的杯子递给Mike。

“啊,谢谢您,”Mike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入口微苦,随即茶叶特有的清香便在唇齿间散开,细细品尝更是回甘无穷,Mike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茶真香。刘爷爷您对茶道很有研究吗?”

Mike自以为找到了很好的切入点,从这泡茶的手法上看刘子光显然是对茶了解不少,若是能顺着一路说下去,应该能积攒不少材料。

“啊?其实也没有,”没想到刘子光一句话就把Mike想象中的话匣子关上了,“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好这个,嫌麻烦,不过我们家确实有个人擅长。”

刘子光放下杯子笑,他年轻的时候确实喝过不少茶,可要么是保温杯,要么是白瓷缸子,活得那叫一个糙,要不是时樾后来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絮絮叨叨地说他,还给他弄了一套茶具玩,他还真耐不下这性子。

时樾是擅长泡茶的,就像他调酒一样,小小的茶具到了他手里也成了艺术的组成部分,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泡出来的茶也是清香可口,回甘无穷。刘子光也是被他手把手地交了很久才摸到了一点门道。

“那位时樾先生,是照片上的人吗?”Mike接过刘子光递来的第二杯茶,轻声发问。刘子光家的茶几上放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上站着两个搂在一起大笑的小伙子,左边的那个眉眼间有些刘子光如今的样子,右边那个嘛,Mike试探着猜测了一下。

“嗯,是的,”刘子光拿起相框来看了看,似乎是陷入了某些回忆,嘴角微微扬起一点温柔的弧度。

2

那张照片是某次他和时樾一起登山的时候照的,那会儿他们刚确定关系,一路都恨不得手牵着手。他俩还都体力好,上了山之后也不像边上那些上班族弯着腰直喘气,反而一个赛一个地精神头足,追追打打了半天总算是消停会儿,边上看热闹的姑娘看着他们,主动提出帮他们拍照留念。那时的他们还年轻,搂在一起拍照,脸上是藏不住的少年意气,神采飞扬。

“哈哈哈,一转眼就是一把老骨头了。”刘子光自嘲地笑笑。

“所以那位时樾先,嗯,时樾爷爷是您的伴侣吗?”Mike了然地笑,他注意到墙上题字的落款,“啊,这幅字就是他题的吧!”

“是啊,挺帅的吧?你可不知道他写坏了多少张才留下这么一张好的!”刘子光嘴上说着有点嫌弃的话,可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那是他们都到了退休年龄的事了,时樾闲不住,总想给自己找点新爱好。其实最开始他选定的爱好是山水画,奈何不管怎么练都分明是毕加索的画风。在不知道多少次把恋人献宝般递过来的山水看成是不同的动物之后,刘子光实在是受不了了,目光一转停在最后的落款上:“诶你这字写得不错,不然咱们换一个爱好?”

于是时樾就改练字了,不过他在艺术上的天赋确实一般,最开始嚷嚷着练好了之后要在家里挂一幅兰亭序,结果到最后练出来能看的也就是家和万事兴和紫气东来。因为题字的时候准备的纸不够长才选了更短的这一句。

事实上时樾题得更好的是刘子光的名字,不过刘子光实在觉得在自己家里挂自己的名字太奇怪了才硬逼着时樾换成了更加俗气的紫气东来。

好吧,其实卧室里挂着的是不负时光,写得有点丑,但是刘子光不嫌弃。

说起时樾练字时的趣事,刘子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不少皱纹,可细细看去,每一条皱纹里,都是名为幸福的味道。

“那您愿不愿意多说一些您和您爱人的故事呢,听起来你们已经相爱很多年了吧,是怎么一直走过来的?”Mike舔舔嘴唇,手上记录的笔一直没停。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刘子光先是开了个玩笑,随后才慢慢念叨着回忆了起来。

3

说起来时间真的很快,刘子光20岁认识时樾,如今他75岁,竟也不知不觉相识了50多个年头。刚认识的时候时樾是个刚被学校踢出来的落魄小子,刘子光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穷小子最开始是谁也看不起谁,甚至还打过架,想一想后来能在一起还能在一起这么久,都是那时候的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过毕竟50多年,要说都是安安分分过的,那是胡扯,该吵的不该吵的都有过不少。年轻的时候说急了就动手,时樾甚至还因为打不过他气得去练拳击。年纪大了打不动了,就打打嘴仗,后来刘子光多了个下象棋的爱好,两人干脆就靠杀一盘来决定谁对谁错。

至于为了一两步悔棋闹得更严重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年轻的时候都是我做饭,他都听我的,不然就得饿肚子,这上了年纪吃不得那么油腻了,就听他的了。”刘子光呵呵地笑,顺便还夸了一波自己年轻时候烧烤的手艺。

“嗨呀,要说这50年怎么磕磕绊绊过下来的我也说不清,”刘子光挠挠自己的白发,“反正就一不小心就这么过来了,就跟这茶似的,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就有了味道。”

“嗯,谢谢您的配合,”听刘子光说了不少的Mike也决定不再打扰面上露出疲态的老人,“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成,”刘子光点点头,“可惜我家老时这会儿应该在外面散步,要不然他给你说,能说得更天花乱坠,说不定能说到晚上吃晚饭呢!”

“哈哈哈,谢谢您了。”Mike又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笑得无忧无虑又肆意张扬,他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房门。

“没事儿,下次有空可以再来,已经好久没人来找我聊天了。”刘子光乐呵呵地把Mike送到门口,看着他下楼才关上门。

“呼——”走出单元楼的大门,站在阳光下的Mike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擦了擦眼角,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本子,第一页上分明写着。

刘子光老人,75岁,70岁时丧偶,独居。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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